笑,说道:“委屈副总巡主了。”话声入耳,腰眼骤然一麻,一个人跟着朝地上坐去。
阿木婆笑道:“下蛊,当然使人毫无察觉,就是第四级养铁线蛇,铁蜈蚣的人,也一样叫你在不知不觉中了蛊毒,不到发作的时候,一点感觉都不会有。”
孟耐德面如寒霜,缓缓说道:“阿木婆投奔孟家寨,十年来,我待她不薄,她居然心怀叵测,受人利用……”信天翁等人,听到这里,心头不由的暗暗惊异。
中午,杂粮行后进的粮栈里,品字形摆了三张八仙桌,每一张桌上,都放着四菜一汤,每碗里有鱼有肉,装得满满的,每一桌上,都有一壶酒,每餐都是如此。
孟耐德困乏的在一张木椅上坐下,说道:“她是被戚夫人手下拿住的,戚夫人要我把她带来,就可诱使石中英人伏了。”说到这里,目光一抬,叫道:“阿木婆。”
夏子清敞笑一声道:“副总巡主这是想要老朽的老命了。”双方相距极近,他只顾说话,没躲没闪,眼看半截断剑,快要碰上胸前衣衫,才口中“啊”了一声左手衣袖随着朝上拂起。
“不错。”孟耐德面清冷肃的道:“不信,我已从她身上搜到了她养的金蜈蚣蛊本命令牌,诸位一试就知。”说完,左手手掌一摊,掌心竖立,把那块两寸方的金牌,朝西首桌上几人照去
孟耐德等大家坐定,举起酒碗,徐徐说道:“诸位请用酒菜,饭后,我有一件重大的消息,要向大家宣布。”她说的是苗语,在座人中,只有八手仙娘万妙妙和罗浮二怪听不懂。张正林在下首,悄悄的用汉语和三人说了。
三张桌上的人,也一齐举起酒确定,干了一碗。大家虽然不知道孟耐德要宣布的是一件什么事情,但谁都听得出来,好像饭后要有行动。也许有一场搏杀,于是大家也就不再多问,大碗喝酒,大块吃肉,大碗装饭,吃得宛如狼吞虎咽。
这真是说时迟,那时快,何月凤断剑堪堪刺到,夏子清的一角衣袖也正好跟着卷起,袖角卷上断剑。何月风但觉右腕剧震,五指骤麻,一柄断剑呼的一声朝半空中直飞上去。长剑脱手,心头自然猛吃一惊,脚下就不由自主的后退不迭。
阿木婆陪笑道:“使蛊一道,在苗疆中,虽然各有师傅。但若论道术最高,就得首推云雾山的金花仙娘,属下就是金花仙娘的再传弟子,仙娘门下,分为金,银、铜、铁四级,凡是养的金蚕蛊,金赡赊、金蜈蚣、金线蛇,冠上一个”金“
他们自然知道,阿木婆是乾坤教远在十年前,就派到孟家寨去卧底的人。他们当然也知道,如今的孟耐德,乃是教中副总巡主何月凤假扮的,那么她似乎不应该当众说出这些话来。只听孟耐德接下去道:“她居然在总教头,副教头诸位身上,下了蛊……”
现在,由孟耐德为首,鱼贯进入餐厅。上首一桌是孟耐德,孟族长,和蔡、白两个村长。东首一桌以八手仙娘万妙妙为首、罗浮二怪、夏子清和张正林。西首一桌以总教头信天翁、副总教头扒灰翁,天狗星钱起龙,绿袍判官司空晓,大头鬼谷奇、火烧鬼辛六。
清晨,一轮金黄的太阳,刚从东山升起。孟耐德率同夏子清、张正林,也刚回到墨山铺的杂粮店。夏子清肩头,还扛着一个长发散乱的苗装少女——那正是孟双双,她双目紧阖,两只手软软的下垂,显然是被点了穴道。夏子清把孟双双送到孟耐德的房中,才行退去。
孟耐德回头朝伺立身后的阿木婆望了一眼,阿木婆朝她点点头。孟耐德突然闪电一指,点了阿木婆“玄机穴”,站起身子,一手迅快从阿木婆怀中,掏出一块两寸见方的金牌。回头朝西首一桌信天翁等人冷冷一笑,说道:“翁总教头,你们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制住阿木婆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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