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枯黄了,藏下灿烂底下,腐烂发臭…
“…他是谁?”他的声音几不可闻。
“我不能告诉你,但我这辈子非他不嫁。你能帮帮我吗?”顾暖心见他脸色古怪,皱了皱眉:“你也不喜欢我呀,你更不喜欢这种被父母包办的婚姻,既然我们的诉求是一样的,为什么不一起反抗呢?”
“我…”
徐致深一下子哑口无言。他不喜欢她吗?一开始是的,但现在他却觉得自己一天比一天更喜欢她。
他不喜欢包办婚姻吗?确实是的,他一开始甚至绝食抗议,以命相搏,只为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民主和自由。可现在他比谁都要期待这场婚礼…
顾暖心看着他一脸哀求:“你能帮帮我吗?”
徐致深闭了闭眼睛:“这话我说了也不算,我父亲不会同意的。”
顾暖心沉吟了片刻:“若是与你父亲说咱两结拜成兄妹呢?这样徐家与顾家也算沾亲了,你父亲会同意吧?”
徐致深心里狠狠抽了一下:“我要娶你并不是为了你的家世!”
顾暖心没说话,一双大大的眼睛看着他,徐致深似乎能从她眼睛里看见自己狼狈的样子。其实她说的没错,他父亲最看重的却是是她的家世,但他不是,他现在已经不是了…
两人回到屋里的时候顾父与徐父看起来很开心,只有顾翌淮面无表情的坐在沙发上。
顾父瞥了瞥顾翌淮,觉得今晚也值了。时间也不早了,这婚事也是一时半会儿定不下来,徐家便先告辞了。
送完两人,花厅里又陷入了沉默。顾翌淮站起身,牵起一旁的顾暖心,转身就想出去。
“你站住!”
顾父的拐杖重重的砸在地上,发出一声巨大的响声,顾暖心甚至怀疑地板会不会被他砸出一个洞来。
顾翌淮停下脚步,没转过身,却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,语气温柔:“阿暖上楼去。”
顾暖心吃惊的看着他,下意识要拒绝。顾翌淮朝她笑了笑:“快去,我有话要与父亲谈。”
她回头看向父亲,他正撑着拐杖站在两人身后,脸色阴沉。她有些犹豫,觉得所有事情都应该两个人一起扛的。
“去吧…别担心…”顾翌淮把她推到门外,挥挥手让她上楼。
顾暖心坐在二楼的阶梯上,撑着下巴好像在发呆。实际上她的耳朵正像个雷达,正努力搜寻着楼下的声音。
顾翌淮把她赶出来后就把花厅的门关上了,现在楼下静悄悄的,她什么也听不到。
她有些沮丧,既是因为听不到顾翌淮与父亲的谈话,也因为今晚徐致深的态度,他到最后也没有给她一个明确的答复,她不知道他会不会帮自己。
她嘟着嘴在数墙角的蚂蚁,一只两只…
突然楼下传来一阵激烈的瓷器碎落声,她心里一跳,蹭的一下站了起来,扶着扶手两步并作三步的跑下了楼…
顾暖心跑得很急,一步跳过好几阶楼梯。花厅里的那两个人,无论谁伤心她都难受,无论谁受伤她都会心疼。
才到楼下,刚想往花厅跑,没留神绊到了卷起的地毯上,一下便狠狠的摔了出去。膝盖又疼又辣,疼得她眼睛都冒出了泪花,还没来得及爬起来,花厅里又传来顾父的怒吼:
“逆子!逆子!…”
紧接着又是一阵刺耳的瓷器碎裂声,以及顾父的怒吼:“…怎么会干出这种事情…她是你妹妹…”
声音透